来到了宁洱的谦岗,不少人为的就是亲眼目睹那座附着了无数悲欢离合、情爱纠葛和许多马帮故事、神话传说的风雨桥。
谦岗风雨桥通往景谷,是茶马古道上马帮的一处歇脚处。顺着风雨桥上去的这座小山包叫“奎角”,“奎角”上有一幢古老的瓦房,这是当时一户乡绅的居所,也就是风雨桥头牌匾上所写的“贡爷驾桥后人修”中的那位“贡爷”的居所。
在这里有个神奇的传说,说是当时这户乡绅家在“奎角”这个地方建了一座奎角型的亭子,而位于奎角的一棵大青树旁也埋有乡绅家的一座坟,后人是托了这座坟的福,家景才比较兴旺的。
但是,就因为有这座坟,一到黑夜风高之时,经过此地的人就会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仿佛古时“接官”“送官”的那种乐曲,风越大声音就越大。后来村子里有个人不知是嫉妒还是恐惧,就去将奎角的亭子一把火烧了。此人放完火就失踪了,从此奎角上的那座坟附近也就听不到乐曲了。
没有了乐曲,但风雨桥还有马铃声的回荡。“过去的马铃声很好听,现在回想起这种马帮的铃声啊,似乎是一种声音的艺术。按现在人的观点来看,在这条古道上看到的行人、马帮,听到的马铃声等等,归结起来就是马帮文化了。”当地的一位老者这样形容茶马古道和风雨桥。
这座风雨桥是茶马古道普洱段上保存最为完好的一座石台水面瓦房古桥。桥长约二十来米,宽近三米,桥两头建有用土基墙砌成的亭子,巨大而牢实的大树干作桥的基层,厚实的木板铺就于桥面,桥面上建有木梁穿斗的瓦房,可以抵挡风雨,经历百年沧桑而不倒塌。
风雨桥两头的路几乎荡然无存。但在桥的一头,还竖靠着一块石碑和两截已经断了的残碑。竖靠的那块碑上刻有较为清晰的“卫国保民”“马公秀廷大人”“中将衔陆军少将”等字样,立碑时间为“中华民国七年三月吉日”。
据资料记载:马秀廷,清代抗法名将,回族,约生活于清末民初,云南师宗县人,字文仲。三岁丧父,幼年投清军,以战功擢升为哨官、管带,敕封建威将军。1883年,率定远、镇远两军出关援越抗法。1885年3月,马秀廷率所部与刘永福黑旗军一道,在临洮大败法军,收复失地,歼灭法将孤拔,沉重打击了法国侵略军。后“法人乞和,公奉命屯军”,因“功劳卓著,为国效忠”,诰授建威将军。
民国时授陆军中将。护国军出师讨袁,广东军阀龙济光与广西军阀陆荣廷联合,以雄厚兵力进攻云南,欲由罗平直捣昆明。时任普洱防殖边统领的马秀廷驻军罗平三江口,占据滇、黔、桂三省要冲,“截隘堵险”,扼其进路,并在八达河打败敌军,迫使粤军改道。不久,个旧、弥勒、邱北相继失守。马秀廷又督师截击,攻克邱城,粤军败窜,以功获二等纪念章。曾捐资修建家乡大新村清真寺和村街心道路。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块有关马秀廷的碑?无从考证,也许是在修建此桥时马秀廷也捐过资,所以人们才在此立碑,好让后人瞻仰罢了。
站在风雨桥上,除了梦幻一般的思绪,就是那叫我一生感动的情景:一对老夫妻从远方而来,倏然进入了我的视野。他们步履蹒跚,摇摇晃晃,老奶奶还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有满满的红薯藤;老爷爷跟在其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来。虽然他们看上去很累,但脸上还是有一丝不可言状的微笑。仔细观察,才发现,老奶奶是又聋又哑,老爷爷是腿脚不便。向路人一了解,才得知他们是村里的“五保户”,都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
我在想,在他们的一生里,不知走过了多少次风雨桥,不知经历了多少人生风雨,但他们如今还是这样如影随形,不离不弃,尽管步调有所不同,但他们的心始终如一。
走过风雨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人生简单了,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文旅头条通讯员 刘庆明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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