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乡愁,像发酵后的“苞谷酒”!

在普洱,乡愁就像阳光,随时温暖着普洱人的日子;乡愁就像天空飘过的白云,让人不经意间想起诗和远方;乡愁像一封家书,浓浓的亲情乡情永远无法分割……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像发酵后的苞谷子,酿出了如酒一样醇香的乡愁。

一条通往山外的路

在思茅偶遇一位30 多年未见面的远房亲戚,闲谈中说起到他们寨子的山路,他告诉我,如今那条山路已经荒废了,没人再走。几年前已经修通了直达他们寨子的水泥路,从另外一座山腰过去,很快就能够到达。

记忆中,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山路总是崎岖难行的。但在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总是有许多记忆刻在行路者的心上。我生长的山村叫箐头,通往外面的路也是曲折的。从寨子脚下的水沟边一直往外走,翻过几道山梁,经过一片山地,再钻入莽莽林海,小心翼翼地走过一道道陡岩,再走下一个叫狗头坡的山梁,跨入大黑箐,路过杨家坟,翻过牌坊垭口,穿过谦乐河,才到达深藏在深山里的小集镇梅子街。

多少年来,走出大山是山里孩子们的共同愿望,他们对山外的世界心怀梦想,少部分人历经千辛万苦,最终破茧成蝶,走出大山。但不管在城里生活多久,那条从故乡走出来,又从城里回到山里的山路,在心里永远都不会滋生杂草。

一个曾经驻足过的地名

普洱的许多地名如普洱的民族和民间文化一样丰富多彩,有的地名听到过一次就会终生难忘。我的故乡叫箐头,后来走的地方多了,才发现叫箐头的地方相当多,但每次看到叫箐头的地方,都会产生浓浓的亲切感。

普洱的地名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用姓氏命名的,比如李家村、老王寨、董家寨。也有取得很随意的,如分水岭、梁子寨、洼子地、大平掌、多依树、木瓜箐、回头山、一碗水、三棵树、石门坎、砍盆箐、打笋山。

(那柯里)

还有稀奇古怪的如那柯里、磨黑、者后、阿枧河、拜子地、山茶花、回弄河、保谷田、蛮空塘、细腰子等等。小时候我有一次与舅舅从镇沅田坝乡步行到按板镇,途经一个寨子,我舅舅问一位在路边放牛的村民:“同志!这个寨子咋叫?”村民答:“趟耙山。”我一听忍不住笑啦,但一看,寨子背后的山就像一个钉耙的样子。那些地方特色、乡土特色、民族特色,甚至是边地特色很浓郁的地名,总能让人回想起丟落在滇西南大山深处的许多故事。

(磨黑古镇)

一条曾经淌过的河流

从乡下走出来的人,记忆深处的那条河永远都没法抹去。离我们寨子较远的山脚下有一条河,夏秋季节水势汹涌,冬春时节却透着温柔。我们有好多山地在河对岸,每到薅铲玉米、黄豆、花生的时候,正是小河涨水时。因为没有桥,全靠找一个水势相对平稳的地方趟过去。尽管这样,为了对门山的山地,绝大多数人都有过死里逃生的经历。到了枯水季节,小河又成为人们拿鱼摸虾、戏水游玩的好地方。

一片曾经放牧过的山林

靠山吃山,是山里人曾经有过的深刻记忆。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山林中,砍柴的故事、捡菌子的故事、放猪放牛放羊的经历,都是儿时劳动的场景,虽然并不快乐,但刻骨铭心。我的故乡坐落在山林中,家后面就是一片很茂密的思茅松林。故乡人喜欢思茅松,把思茅松作为故乡山林中最有用的树。

思茅松给故乡人带来的好处是无限的,我们在不断向山林索取思茅松的同时,也在尽力保护着思茅松。家后面的思茅松我们一般都不砍,要到离家较远,在寨子看不到的山梁外的深山中去砍,因此洒落在故乡柴山路上的故事也被故乡人延长了许多,悠长得就像发酵后的苞谷子酒,喝出的都是醇香的乡愁!

通讯员 苏贤益 文/图

部分图片由苏锟、宁洱县文化和旅游局提供

责编 龚怡丹

见习编辑 王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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