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讯 | 4月13日到昆明当代美术馆看新展“1988年的往事,刘炜、曾浩、任小林”

昆明当代美术馆(CGK)将于2024年4月13日至6月13日呈现新展“1988:刘炜、曾浩、任小林”。本次展览由崔灿灿策展,展览从三位艺术家1987—1988年在北京、贵阳与昆明故友之间交往的故事开始,时间作为往事的隐喻,提供了一种艺术交往方式的回忆与向往。本次展览将展出三位艺术家从1980年至今的164幅绘画作品,涵盖十大展览单元,将这段始于1988年的往事以另一种侧影与写照呈现。

和以往的展览缘由不同,“1988:刘炜、曾浩、任小林”既不着重于对三位艺术家创作风格的归纳,也不像《万历十五年》那样对一段以小见大的历史进行波澜壮阔的描绘。它的起点是1987—1988年间发生在北京、贵阳与昆明的故事,一段游荡式的交往,它将我们引向中国当代艺术在1980—1990年代,艺术家尚未职业化的时光,毫无艺术生态的时代里强烈的个人与紧密的群体。

“1988”亦隐含着对一种艺术交往方式的回忆与向往。在那段遥远的时光中,因为理想相遇的年轻人,志同道合,以画会友,在游历、寻访的过程中,又彼此地自我认证。和今天的艺术家相比,他们有着松弛却又自足的人生观,盲动却又笃定的艺术懵懂,或许这才是艺术对于生活的真正含义。




刘炜和曾浩在北京看展(从左至右:郭彤,刘炜,曾浩),1991年

刘炜在新加坡,1997年

展览将刘炜的工作粗略地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高厅中的肖像,它们描绘了刘炜身边的一些朋友,有艺术家王广义、周春芽、林天苗、李季,也有收藏家希克,评论家栗宪庭等,以呼应这个展览中所描绘的画家的友谊,与艺术生态中的交往关系。



刘炜,《你喜欢我吗-系列25》,30×40cm,布面油画,1996年

第二部分则是刘炜和中国传统之间的关系,通过山水画的形式,刘炜不断打破绘画媒介之间的障碍,在水墨、版画、油画、纸本之间反复地自由切换,以激发感受的潜能。

第三部分风景系列,则是着重呈现题材、语言与感知之间的关系,呈现刘炜如何借用对日常风景的描绘,来描绘心性、意识与欲望的存在。和多数画家相比,刘炜有着天然的转化能力,例如看见一棵树,他不去想象和归纳它属于什么风格,而是直接转化为生动和有趣的画面。他不是再现对象,而是有着强烈的表现倾向,不断加强一种感受的刺激性。

同样,人们很少看到刘炜为了付诸某种风格,而进行漫长的探索和准备工作。他的感受总是先于思考,表现先于确认。在这个意义上,刘炜画得有些“蛮横”,那些像是杰夫昆斯式的肉,弗洛伊德式的结构,便有了一些“夹生”的东西,有了野草的杂乱与旺盛。

刘炜,《风景》,199×149cm,布面油画,2006年

于是,在这个满是规矩、观念、正宗的时代,刘炜成为一个中国当代艺术现场中横冲直撞的特例,通俗意义上的“天才”。



左起依次:潘德海、毛旭辉、曾浩,80年代昆明

通县,从左至右(张离、曾浩),2001年

在曾浩的展厅中,展览试图还原艺术家画室里的情形:几张没有绷框的画布,并不平整地挂着,四角翘起的边缘还遗漏着线头;即便是成品,也歪歪扭扭地被一颗钉子,钉在有些脏旧的墙上,或是倚靠在一角,等待着艺术家再次去修改和审视。

画中的形象,多是一些没有倾向性的日常之物,它们中性却又和生活有着最为密切的关系。一棵树,一把椅子,一角的房间,它们描绘着人和空间、时光与天气之间的关系。窗外风与树叶的摇曳,夜晚客厅里空荡的沙发,午后慵懒的一只白猫。某些时刻,曾浩的画作和画作之间像是诗的段落,我们既能窥视某个瞬间画家的情感,亦能感受到在空荡和留白之间的孤寂。

曾浩总是喜欢不太完整的画面,或是换一个角度去看待早已熟悉的日常。或许是在过去的“日期画”中养成的一种对经验的警惕,一个画家难得而又谦逊的品质,他总是不满意现有的作品,反复地纠结和自我怀疑。

曾浩,《餐桌前的两个人》,200x250cm,布面油画,2020

我们如何记述一天?它可以是事件史,清晨你开始工作;正午你见了一个故友;傍晚你去了一个酒局,或者这一天无事发生。也可以是感知史,清晨你由于昨晚的睡眠,而有些打不起精神,你对原本寻常的工作有些厌恶;正午窗外的一束光,晒在墙面上,你试图挽留时间的流逝;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你变得有些空虚,需要一些酒精来填补。

在这个类似于博物馆的抽拉柜中,我们展示了曾浩几十件完成或是“待完成”的作品。在我第一次去曾浩工作室时,这些被堆积的作品,遗落在画室的一角。当你费力地翻开每一张时,像是打捞往事一般,得以窥视一个艺术家的两种不同的记述,日常的事件和感知的变迁。我们很难知道,这些作品结束或是搁置的缘由,但你却会被曾浩反复的工作,感知的密度,背后艺术家独有的性格所打动。

曾浩,《黄色的门》,150x120cm,布面油画,2014

展览将作品分类,以类型和切片的方式进行归纳,有些是同一题材的反复描绘,像是长镜头中恒久的凝视,有些是不同题材的组合,如同蒙太奇般延展出更多的情绪。但无论何种方式,当你抽拉开这些一层层的“时光网格”时,它像是日记或长卷,还原了曾浩画室中最初时光,那些一瞥间的情动。



任小林在贵州师范大学后山7平米大小的画室(住所)内

位于贵州省军区大礼堂的工作室内景,1994年10月—1997年

与回述性的展览不同,任小林的展厅中选取了艺术家在80、90年代和最新的作品,并以比对的方式进行展示。

“钟表”的意象成为展厅的中心,它的左右陈列了艺术家纸本和小幅油画作品,以呼应展览中对于时空与距离的描述。时间总是从远处而来,也因此有了自己的印记,在任小林最新的创作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对过往作品的回应,那些像是插图式的图像,寄托了任小林最初对于故事的想象。


任小林,《器型-四》,60x60cm,布面油画,2011年

文艺复兴之前的壁画和中国的墓室壁画,对于任小林有着深刻的影响。它亦为艺术家建立了一种独特的时间性,如何通过丰富的色层,反复地覆盖,来达成某种现实的神秘性。然而,“故事”绝非任小林绘画的中心,他的画作总是被反复地搁置、修改,像是考古时的土层,一层层地拿着小刷子反复调整。

有时这个过程絮絮叨叨,不知何时结尾,有时过程中的许多时刻,都可以被称之为一件完整的作品。或者说,对于任小林而言,绘画的意义在于描绘的冲动,图形本身的结果并不重要,图形的进展只是为了提供一种描述的志向,那些反复研磨的过程,作品中所孕育的时间,远比达成图像更具魅力。

于是,消失的图层,经由时间达成的意义,成为任小林自身的比喻:星星在闪光,是它消失之后的光,传递而来。

任小林,《第一次直观社会游戏的风雨》,180x160cm,布面油画,2022年

在这个展厅中,展览仿照了石窟壁画的结构,它是任小林最喜欢的艺术史部分,也是很多作品形式和灵感的来源。石窟中由时间风化的斑驳,拱门别有洞天的空间感,像是画家画中一层层叠加的色层和连绵不断的故事。悬挂的方式,又很好地展现了纸的特质,以呼应“风中薄翼”式的流动感。

大和小、薄与厚、局部与整体、重复与单纯,这些对应的词汇,螺旋式上升的结构,汇集成任小林这批画作最典型的风格。

关于艺术家

刘炜,1965 年生于北京,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其主要个展包括:“刘炜:图像180”(SeanKelly画廊,纽约,2018);“刘炜:图像180”(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8);“超现实主义的现实——刘炜”(路德维希美术馆,科布伦茨,2015);“一人儿画”(大未来林舍画廊,中国台北,2012);“刘炜新作展”(AYE画廊,北京,2010);“花儿——册页/纸上作品展”(麦勒画廊,卢森,2004);“刘炜个人作品展”(Jack Tilton画廊,纽约,1999)等。主要群展包括:“水墨艺术:当代中国艺术的今夕与共”(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纽约,2013)等。他的作品也曾在第45、46届威尼斯双年展(1993、1995)及第22届圣保罗双年展(1994)等重要艺术展中展出。

任小林,1963年生于北京,1986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绘画系,1991进修于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任教于贵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至今。其主要个展包括:“任小林:模糊的末端”(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9);“经验:任小林”(艺术仓库,北京,2015);“陌影·异色——任小林作品”(今日美术馆,北京,2011);“虚幻的色彩”(ARTSIDE画廊,首尔,2008);“撒呓怔——任小林作品(1986-2008)”(何香凝美术馆,深圳,2008);“任小林个展”(Ray Hughes画廊,悉尼,2007);“警幻——任小林油画作品展”(上海美术馆 ,上海,2006)等。

曾浩,1963年生于中国云南省昆明市,1989年毕业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1998年至今工作生活于北京。其主要个展包括:“三棵树 两个杯子 一个人” (ArtDepot艺术仓库,北京,2022);“曾浩/断面”( Hadrien de Montferrand画廊,北京,2013);“曾浩个展”(玛蕊乐画廊,米兰,  2008); “2005年11月19日下午5点01分—曾浩作品展”(何香凝美术馆,深圳,2005);“曾浩作品展”(Meymac 艺术中心,法国,2004);“曾浩作品展”(loft画廊,巴黎,2003)等。主要群展包括:釜山双年展(2017);“改造历史2000-2009年的中国新艺术”(中国国家会议中心,北京,2010); 53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2009);“中国当代艺术展”(新加坡美术馆,新加坡,2008);第25届圣保罗双年展(2002) 等。

来源:“昆明当代美术馆”微信公众号
责编 刘娅娟审核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