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琼:用余生画大理

“花老道”,是定居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博物爱好者田震琼的网名。和大多数来大理玩一圈儿就走的人不同,田震琼来大理,是为了生活的。

2012年,机缘所致,田震琼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北京,来到了苍山脚下,用画笔记录着自己的生活和自然万物,从做酒店服装设计的老田变成了山水之间自由自在的“花老道”。

缘起——和苍山的不解之缘

田震琼说:“比地暖更暖的是大理的阳光,在大理的这几年,我找到了我一生都要做的一件事,我要画遍苍山上的杜鹃花,要把100种鸟画上《大理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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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花草植物,其实是田震琼中年以后的转变。

刚到大理时,田震琼正处于病后调理身体状况的时期,自称为“中医控”的他对花花草草有着浓厚的兴趣。记得在大理古城南水库边上,第一次见芋花的他忍不住尝了一下花蕊, 嗓子马上就肿了起来。正当他连说话都困难时,一旁放马的人乐了,告诉他芋花有轻微的毒性,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份来自大自然的“惊喜”激发了田震琼对中草药的好奇心,也成了他画植物的缘起。

后来,田震琼阅读了《滇南本草》,书中记载了西南高原地区的458种药物,且书中记载的80%的中草药都能在苍山上找到。可正当他打算画下书中记载的草药时,却发现书上绘画的样本与真实的植物样本对不上。于是,田震琼便拿起相机,上山拍下植物的真实样本,再通过植物绘画的方式对它们进行真实的还原。

他说:“植物画与其他类别绘画的最大区别在于,每个细节都必须非常准确,可作为最真实的第一手植物学资料。刚开始我什么都画,没有目标性的,逮啥画啥。后来我没事就在苍山上转悠,发现了更具灵气的野生杜鹃花。它们生活在我们周围,用生命美化着我们的生活,只是我们并没有去留意、去研究、去记录。”

辗转于山水间,身体逐渐好转的田震琼开始沉迷于描绘那些在山间丛林中的动植物,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转变——与花草相伴的草木生活

八年间,为了准确地描绘植物的形象和特性,田震琼曾无数次登上苍山,往返于十八溪,画了200余种图谱,包括动物、植物、建筑……

苍山的杜鹃属植物按以前的记载有40多种,在寻找杜鹃花时田震琼又认识了一位网名叫“断肠人在刷牙”的人,才得知苍山上的杜鹃花多达60多种,田震琼便有了画遍苍山杜鹃花的想法。

迷人杜鹃

腋花杜鹃

“早就听说苍山上有一种叶长可达70厘米、宽25厘米的杜鹃,但一直没能见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西坡发现了开着硕大白花、叶子能当雨伞用的凸尖杜鹃,当时就拍了很多素材。”田震琼说。2017年,第十九届国际植物学大会在中国深圳举办,田震琼绘画的苍山植物画《凸尖杜鹃》获得了国际植物学大会金奖,在植物绘画界崭露头角。

凸尖杜鹃

田震琼的《凸尖杜鹃》,用科学的眼睛准确描绘出了物种的科学特征,用艺术的笔触为花赋予了鲜活的生命,擅于观察细节的他会画出花茎和种子的横切面,连种壳上细微的纹路都描绘得很精细。获得金奖后,田震琼给自己立了个flag——下半生好好画杜鹃。

画传——手绘自然,心绘万物

田震琼从不觉得自己是一名艺术家或者是画家,他给自己贴的标签是博物爱好者。在有生之年,田震琼想用画笔尽可能多的为苍山的动植物“画传”,为大理“留影”。

对于有“实力”的博物绘画者,画笔绝对会胜过几千万像素的相机。别人都是照着网图画,田震琼则是先采集真实素材,记录好每一株植物的细节,再用客观理性的态度去“解剖”植物。在他的笔下,我们时常忽略的桉树果子、杜鹃花花茎也变得婀娜多姿,生机勃勃。有时候画的周围会有草图笔记标注,面面俱到地展示了画中物的细节,使得观众不禁在画前驻足。

田震琼的绘画作品。

田震琼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绘画上,身体力行地贴近自然,再用自己的绘画反映自然,既有审美的属性,又具有鉴别的功能。

讴歌生命,讴歌自然,恰是田震琼留在大理的意义。(邹玲艳、胡亚玲、钱娜)


来源:大理市融媒体中心

编辑 沈艺

审核 马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