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弥渡人,九个会唱灯,才到后山坡,处处闻歌声。”
花灯戏,是由明清小曲和云南民间音乐、舞蹈、方言音调结合而形成并发展起来的一种地方戏曲剧种,其中以流传于大理弥渡县的弥渡花灯戏最具代表性。2008年6月,弥渡花灯戏被国务院公布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第一批扩展项目)。
(常学强 摄)
在弥渡,几乎男女老少都爱“唱灯”,即唱花灯戏中的小调。花灯戏起源于古老的祭“灯神”活动,从扎灯、接灯到玩灯、谢灯,有一整套的严谨程序,其中的“玩灯”,就是弥渡在正月十五时要举办的一场花灯盛会。花灯会中,弥渡的群众们带着自己扎好的灯,自发组成花灯表演队,走上街道“闹花灯”。这一过程被称为“过街灯”。
(常学强 摄)
“过街灯”中包含四种主要角色和装扮,分别是“小七姑娘”“大脚婆”和“花鼓佬”“白鼻子”。在花灯队行进的过程中,一般由“小七姑娘”表演,也可由“花鼓佬”领舞领唱,“大脚婆”跟着边舞边唱,“白鼻子”则在舞圈外围手拿蚊帚伴舞且维持表演秩序。
(常学强 摄)
“小七姑娘”为女角,一般梳高髻(后期有部分改为梳辫子)、戴勒子,穿姊妹装(多为衣粉色、裤果绿色),脚穿绣花鞋,手持手巾、扇子或遮阳伞。
“大脚婆”在传统习惯中多为男扮女装,头梳高髻,戴勒子,身穿彩色绸缎姊妹装,且为镶宽边的“旗装”式,右手持扇,左手握手巾,也有的手持长杆烟锅,富有时代特色。
(常学强 摄)
“花鼓佬”则是打包头,穿对襟衣裤,罩黑褂(红、黑、白色都有),穿麻鞋,身背花鼓(用竹篾扎制纸糊而成的腰鼓),上画彩色图案,两头系彩带,左手持小勾锣,右手握小木棒边舞边走。
“白鼻子”是必不可少的男角,也是“过街灯”中的小丑,头戴白毡帽,画大白鼻子和大嘴,穿蓝布长衫,前襟挂于腰带上,裤脚一边高一边低,并在露出的脚脖子上用墨汁涂抹一些圆圈,让人感觉邋遢又可笑,手持一支蚊帚边走边舞,走在演出队伍的外围维持演出秩序。
“过街灯”的队伍走走停停,在停顿的过程中,还会表演“团场灯”,由“大脚婆”或“小七姑娘”围成一圈,边唱边演边舞,演唱内容多为花灯小调或小折子戏。
曲调和舞蹈是花灯戏的重要组成部分。
弥渡花灯戏的曲调形式丰富,形式活泼多样,具有浓郁的乡土风韵和生活气息。千百年来,这些曲调仅能依靠老艺人们的口口相传进行传承,直到20世纪50年代之后,才经过无数文艺工作者的收集、整理,梳理出440余首。响誉全国的曲调有《小河淌水》《弥渡山歌》《十大姐》《绣荷包》等十多首。这些曲调风格各不相同,个性突出,有的欢快活泼、有的诙谐风趣、有的优美抒情、也有的高亢激情,不胜枚举。
花灯戏的舞蹈既可单独表演,又能穿插在戏剧之中,无论叙事、独白,都能以舞蹈的形式展现。弥渡的花灯舞蹈由汉族最具代表性的“秧歌”和北方的“崴连厢”融合,又吸取了白族、彝族踏歌的部分特点,创造出了弥渡花灯以“跷”为特点的花灯歌舞形式,因而跳花灯也被弥渡人称作“跷灯”。
男角和女角“跷灯”时的动作各不相同,女角表演时以双膝为着力点,带动双胯和上身摆动,跷动时坐腰屈膝;男角表演时则以弓步、马步为基本步伐,以双胯的摆动为着力点带动全身。这一特殊的舞蹈动作形成了弥渡花灯舞蹈区别于其他地区花灯舞蹈的地域特色。
这些“过街灯”和“团场灯”中的表演形式,后经过文艺工作者的整理、改编,逐步发展为演出舞台戏、本子戏。目前,弥渡地区的传统花灯剧目(包括花鼓戏一类)有200余个,这类剧目大多取材于民间生活故事、笑话奇闻、民俗风情或地方风物,如《张先桥访亲》《瞎子观灯》《斗乡城》等,或者根据传奇文学、神话演义、劝进文学等改编,如《目莲救母》《吴汉杀妻》等,还有一部分移植改编自其他剧种。
近年来,弥渡花灯剧团整理民歌曲调、编排新剧目,向社会输出了不少反映新生活、歌颂新时代的花灯剧目,如《规划到乡》《越走越宽》《一吨化肥》等,取得了耀眼的成绩。
文旅头条融媒体中心记者 罗曼玉 文
大理州非遗保护中心 弥渡县非遗保护中心 常学强 图
大理非遗 视频
责编 童文文
审核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