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生活叫大理】闯入大理永平宝台山原始森林,触碰静谧光阴......

云南的大地上

到处都匍匐着

高高矮矮

大大小小的山

永平的宝台山

依偎在澜沧江的臂弯里

有着15万亩的浩瀚森林

旅行家徐霞客

对宝台山有这样的描述

“溯澜沧江北岸而西行,

为宝台南郛”

“两水一内一外,一去一来,

一顺一逆,环于山麓……

为宝台之护,

此又山水交潆之概也”

澜沧江和倒流河

一条在山间流淌

一条在山外流淌

形成了宝台山的天然屏障

海拔高差、河谷气候、山形水势综合影响,使宝台山地理位置密闭、气候环境复杂、物种丰富多样。已知的各类植物1001种,国家级保护动物就有30多种。

闯入森林的第一关是要经过笔挺的华山松领地,它们像整齐列队的卫兵,仿佛让我们保持敬畏和谦逊才敢走到它们面前。

头顶的天空,已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变成筛网,一缝缝,一洞洞,光就忽明忽暗地从中漏下来,枯木上的苔和菌,空中飞舞的虫,脚下垂落的叶,都在光影流连的瞬间绽放出光彩,旋即又没入幽暗的宁静。

风从树的顶端传导下来,沙沙声响,起落沉浮。就在摇摆的树枝将停未停之间,在沙沙声的末梢,叶片打着旋儿飘落飞舞,中间似乎有一段声音留白,那是生命将尽的沉寂,无声无息。

最后,它终于落下来,用一种生怕惊扰万物的姿态,在接触地面的瞬间,轻轻地、有控制地摔落下来,安安静静等着时间将其化为尘土。

华山松守护在森林边缘,往深处走,树的形态开始丰富起来,高大威仪的千年古树散发着震慑人心的生命力。

它皲裂斑驳的皮肤写着历经风雨的沧桑,坑坑洼洼的裂痕之间冒出些青苔、花草,那是微小生命对古老肌体的依存。


它们相伴相生,一荣俱荣。断裂的枯木湿漉漉地躺在溪边,成了苔藓、菌菇、虫子们的乐园。

我像闯入者战战兢兢走过那些静默如谜的生灵,突然眼前一亮,一座梦幻之桥横亘在潺柔动听的溪流之上。桥的两边粗壮的木头覆满青苔,中间是石头和落叶,生而为桥的那一刻,它仿佛也被造物主赋予了生命。

它像是一种指引,往森林更深处延伸,积满落叶的那一端已长久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又或许我们的痕迹太过轻微,一阵风便可销声匿迹在这茫茫无边的浩渺里。

光芒四射的午后,层层叠叠的绿在光影里跃动,万物都染上了随光而来的喜悦。光芒穿过树叶撒落在身上的光影将我们也融进了这静谧广阔的天地之中。

走着走着,绰约树影之间,波光闪动,绿色柔波里嵌着星星点点的红色,那是悠游自在的鱼儿。一汪碧水躺在密林围合的怀抱里,有着被层层呵护的温柔与静美。

这里叫“洗身池”,在这里纷纷扰扰的庸常琐事如风散尽,“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变小了心就宽了。


一千年的云南樟,遮天蔽日,将强烈的阳光挡在树冠之上,从叶片与叶片之间的缝隙挤进来的光芒变得和煦轻柔,八百年的茶树、五百年的滇藏木兰、两百年的香花木樨,将寺院层层环绕。鸟儿们自由雀跃于林间,不时传来欢愉的鸣叫。

夜色掩不住虫鸣,却让人觉得万籁寂静。悄悄走出房间,站在月光下的露台上,树木在晚风中沙沙作响。那些尊贵威仪的千年古树,活泼可爱的花花草草一起被黑夜拥入怀里,相互致意与私语。

我们只是大自然中与其他生物结伴而行的旅者,以万物为师,从渺小有限走向无边宽广的世界。

来源 “大理广播电视台”微信公众号

责编 杨奥

审核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