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恋歌到漫歌

一个作家给一个故乡的小村庄写一部长篇小说不足为奇,但给一个非故乡的小村庄写两部长篇小说就罕见了。蒙自碧色寨有这时光魅力,作家海男有这创作能力。

2010年,海男长篇小说《碧色寨之恋》由作家出版社出版;2023年,海男长篇小说《漫歌:碧色寨》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与历史对应的是,滇越铁路和个碧石铁路在碧色寨各设车站,使碧色寨这个山村拥有两座火车站,既有滇越米轨铁路的特等站,又有个碧石寸轨铁路的起点站,成为世界铁路史上一大奇观。

米轨与寸轨在碧色寨编制出两个钢的结——碧色寨车站;作家海男在碧色寨也编织出两个柔的结——碧色寨长篇小说。碧色寨这个滇南山寨,奇迹般地成为百年前东西方冒险家们的赛场与乐园,历史记录了她的刚劲;作家海男则描绘了碧色寨的人间情爱,用文字记录了碧色寨的妖娆。

如果说《碧色寨之恋》是作家关于碧色寨的恋歌,那《漫歌:碧色寨》便是作家关于碧色寨的漫歌。从恋歌到漫歌,都是碧色寨的心灵史、情感史,是一串串足迹在米轨与寸轨上敲击出的心曲,是一行行文字在时光中流动的恋曲。

一个村庄拥有两个经典的火车站,碧色寨曾经是世界铁路史上的幸运儿;一个村庄得到同一作家创作两部长篇小说,也必然是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迹。我无法估量碧色寨对作家海男的无限诱惑,也无法估量海男对碧色寨的身心投入。

一个优秀的作家,往往具有多种艺术特质。海男正是这样,她聚作家、诗人、画家于一身,创作的长篇小说《漫歌:碧色寨》,也如碧色寨车站一样,色彩独特而鲜艳,共同成就经典。海男是一个活态的服饰文化展示馆,一如碧色寨是一个活态的铁路文化博物馆。海男是鲜艳的,一如她的红裙,她的红唇,一如她的色彩斑斓的文字。

长篇小说《漫歌:碧色寨》用诗歌化的语言,散文化的叙事,小说化的结构,自由漫歌碧色寨的过去、现在及将来。小说呈现出丰富的画面感,扑朔迷离,色彩缤纷,这正是海男极富辨识性的语言特征。在小说结构上,这部长篇小说恰似俄罗斯套娃,一个套一个,故事离奇,既有主线的纵深性,又有叙事的平行性。把碧色寨这个记忆点的百年时光,同时切开成多个平行面的透视。在段落布局上,几乎每段文字都空行分离,既是作家的漫歌式叙事,也让读者阅读时充满画面的边缘感和故事的空间感,仿佛在多面屏幕上边看幻灯片边听故事,又如在四合院里边参观展厅边听故事,让丰富的人生故事多面呈现、立体呈现。碧色寨,在作家海男这部小说里,所有历史都是现在时,都是平行的视觉世界,犹如在一个多探头的记忆监控大厅,一切时光同时掠过,它只服从于情感的需要,服从于故事的需要,服从于漫歌的需要。

人生就是不断寻找自己的旅途,找到了自己,也就找到了世界的真相。《漫歌:碧色寨》的主人翁,他们不断到碧色寨寻找心灵碎片,追寻人生之谜,在漫游中惆怅,在漫歌中解除心灵之结,这是这部小说的心曲,也正是海男这部小说的哲学意义所在。

在百年碧色寨的摩灭美学背后,作家海男关于碧色寨的两部长篇小说,让碧色寨的肌肤不再冰凉,让碧色寨充满历史的体温。祝福海男,祝福所有喜爱碧色寨的人们。

文旅头条通讯员 王必昆 文

孙思漫 图

责编 王楚云

审核 龚怡丹